糖荼

zelda是特别好的小女孩

「万星」朝花夕拾

零碎段子集结。

大背景设定来自月落星河 

没看过也无所谓,只沿用了两人均知晓和参与循环的设定,涉及不多。

3300+,我流万星。

bgm:太妍-can't control myself




《春》

约好出国旅行的承诺日期将近时,两人开始做零零碎碎的准备,林北星刚巧被分配到整理证件的任务。

她将两张身份证摆在一起,陷入沉思。

“小张啊。”

她的恋人用她心血来潮购置的一大堆兔子元素周边中的一个发卡随便夹了下刘海,露出光洁额头,又傻又可爱,减龄了一大把。

敏锐接收到女友信号,忙着敲电脑做旅游攻略的张万森即刻停止运转抬起眼来,“嗯?”

林北星对着他正正举起两张卡,“好消息,你比我刚刚好小了三十个月!”

青年的茫然表情彰显他根本没意料到这个开场。他没考虑多少,只是条件反射太惯性地顺着林北星,乖乖点头,“是哦。”

“哎呀,”林北星觉得逗他极其好玩,故意装出一副惆怅表情,“我突然觉得我在犯罪。”

张万森疑惑拧着眉毛看她,这次认真想了一下,义正言辞指出,“尽管这层年龄差确实存在,可是按照当下来说……我们现在直接结婚家人也都觉得进度够慢了。”

他完完全全不擅长说这种内容,即使客观来看完全,完全不算什么。但等他谨慎思考完进行表达,话音未落耳边已经红了大半。

林北星撑着脸,带着盈盈笑意游刃有余捕捉他草草收场后游移躲闪的眼神,不正面回应,“你耳朵血管好薄喔。”而后给调戏对象的待办选项愉快打勾。

即使过去十年,已然相恋,同居多月,张万森似乎被他那么多岁月的沉睡拉扯进倾倒过什么保鲜成分的水底,堪堪沉淀在时光深处,面对林北星不曾变过那份面红耳赤的羞怯。

张万森是自我诘问过自己怎么会这么不成熟,不过林北星很喜欢,故而他认为也很好。

林北星心情明媚,稍微正经了点开始给他解释,“不是说现在啦。你记得我们最后一个循环里是高一吗?我刚刚才反应过来,当时居然在和14岁的小孩疼痛推拉……”

张万森讷讷,“……啊。”他有点没来由的沮丧,耷拉下去的眼睛流露着无措。

好像狗狗。林北星忍住欺负的欲望,继续胡乱分析,“其实这么推演,高三的时候你也才16岁而已。”

张万森这次克制住没有出声音,只是端坐着,安静地注视林北星,等她说下去。

然后他直白大胆的星星姐姐对他很灿烂地笑开,凑过来狠狠揉了看上去很柔软的发旋。

“没在嫌弃你,傻愣什么。”

“无论差几岁我都会义无反顾死缠烂打倒追你,拜托段一和我早恋教我念书,放心。”

“我在后悔没有早点泡到你好吧?别垂眼睛,以为像小狗我就会心疼吗?你猜对了。”

春光旖旎,万物生长,世间太多美好张万森迟钝着不觉,注意力只够发现林北星好看。

大概是个该旅行的季节吧?




《夏》

夏天的南川很热。

海滨城市削弱亚热带季风气候地表的高温,勉强营造出冬暖夏凉的映射。当然,生活多年的林北星并不会对此满意。

她穿着夏日气息浓重的无袖上衣和短裤,鼻尖沁出微微汗珠,整个人都散发出被热气蒸烤的慵懒。三十岁事业成功的无国界兽医一位,微微弯腰在五彩斑斓的冰柜里兴致盎然地挑选冰淇淋。

“你今天已经吃第三个了,星星。”张万森等在她身后,想撑起来一点威严,但最终依旧落回无奈又包容的语气。

“因为很好吃。”林北星虔诚赞美,信誓旦旦,又弯着眼角对他懒洋洋地笑,“信我,你也尝尝好不好?”

张万森胃不好,他暂时没告诉过她。不是不想或者不敢,他只是觉得还没什么必要。毕竟胃病也许久未发作,他自己有分寸,不愿意林北星提前为他担心。

他看着女孩发亮的眼眸,鬼使神差就模模糊糊答应下来。几口而已,应该没关系。

出了便利店,暑气扑面而来。林北星利落撕开包装袋,顺手扔进附近的垃圾箱,把他拉进旁边狭窄无人的小巷,一气呵成。

今天新月,这片老街区的基础设施做得不太好,周围没什么灯光,恋人也看不清彼此。

林北星咬了口外芯,她很有经验,在一片昏暗中踮起脚尖准确找到张万森的嘴唇。

稍触即离,她又撤下,笑吟吟问下意识含住冰棒呆滞的男友,“好吃吗?”

她是没法看见张万森的表情,所以伸手碰碰他脸,“好烫。天气很热,不吃冰吗?”

张万森暂时说不出话,林北星恶劣怂恿他,“吃吧。”

张万森像运行卡机的机器人,木木地吞咽下又甜又冰的巧克力,晦涩出声,“谢谢。”

他也咬了一口,手轻轻垫在女友脑后的砖墙上,低头交换清爽的柠檬味。

你来我往,林北星第三口咬到了最甜的内芯,抬起头和张万森接很长的湿吻。

冰棒在融化,可惜没人管它。

夏蝉吵嚷着,叫现在适合谈恋爱。




《秋》

@橙汁味の云朵 点的梗w

张万森身体自那几年之后就不算太好。但他是个极端自律之人,定期健身,饮食健康清淡,生活作息规律,很少得病。

当然偶尔也有例外。

他冒着冷汗,眼前隐隐发黑。胃部传来的巨大疼痛让他站不太稳。

好想吐。他慢慢靠近卫生间,太用力气,不小心撞到长椅,发出很刺耳的延长音。

糟了。张万森无意识地紧咬嘴唇。

林北星闻声而来,看见明显挣扎地靠在卫生间门上的张万森,脸色霎时变了。

……

林北星表情平静地将张万森的药分拣开,一盒盒看上面标注的各种内容。奇奇怪怪的药品名称汇聚成有力的指控,直直对准被她花大气力抱到床上的男朋友。

心血来潮跟着张万森一起健身原来还派得上用场。

“胃病。”林北星语气很淡地运用陈述句,“两三年了,开很多种药,吃了不少。”

张万森沉默,一方面没力气,一方面心虚。他的辩词会比他的脸色还苍白无力。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就从没想过告诉我?”林北星停了一会,执意和张万森对视,直到他太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张万森,你是不是对我真的很没信心?”

“我——”林北星把字与字间咬得很清楚,音量放大,声音忍不住低沉,“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女高中生了。我是有着独立生活能力、成熟的成年人。你发作也不想告诉我是吗?想偷偷自己吃药了事吗?即使我之前随便让你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你也照单全收是吗?”

“张万森,这种一方一味包容的感情,我一点都不喜欢。”

张万森觉得痛已算其次,他现在突然很冷,他很想回应些什么,但没办法。

等待许久没有回应,林北星发现不对,伸手探了青年额头,温度高得不正常。

此时正值换季,感冒发烧家常便饭。但发烧和胃病叠加,就不是轻描淡写吃点药能解决的了。

林北星咬咬牙,吐出张万森听不到的最后一句狠话,“不想让我管的话,就不管你了。”掷地有声。

然后火速打了医院电话,订两份外卖又叫了车,脸色不善地扶着她祖宗去不用她管的地方。

林北星在病房内恶狠狠拿水果泄气,削梨时太过火割伤自己,看也不看皱着眉头继续削时,张万森悠悠转醒。

他好不容易半坐起来,担忧看向林北星的手。

林北星被他弄出的动静吓了一跳,看见他醒过来的高兴马上被不太高明地盖下去,女生露出很拙劣的厌烦表情,“别管我了,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星星。”

林北星假装没听见,继续和梨子斗智斗勇。

“我不在乎皮的,不用削了,给我吧。”张万森静静地看着她。

林北星很明显松了口气,自然而然地把东西往他手里递,伸到一半时又猛地缩回去,“谁说我是给你削的了?我自己想吃。”

“这样呀。”

林北星最看不得张万森这幅平静无波又受尽委屈的表情,恶声恶气地改变说法,“我突然不想吃了,便宜你了。”

张万森拿了梨,却没有咬,他看着林北星,认真地开始做思想报告。

“我的胃病是醒后第二年发现的,是应激过后的严重创伤导致,你知道我当时也不懂为什么……你不用觉得可怜,其实我没受影响。最开始有点频繁,但我自己熬熬也就过去了。后来……”他想想,对着林北星很努力地弯了一下嘴角,“后来我们重逢了,它越来越少发作。”

“对不起,我不该不告诉你。”他的语气和神情太真诚,林北星已经忘记了摆臭脸。

张万森犹豫了片刻,还是娓娓道来自己纷繁复杂的各种后遗症。

林北星在这段发言期间一言不发,也不看张万森。

她眼眶好像有点湿,紧咬嘴唇的样子像足四小时前的张万森。

“你太过分了。”她最后红着眼睛评论,尾音带上很浓的呜咽声。“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没等张万森道歉,她又恶狠狠地说话,“不要说对不起!我收回这个问题。以后不许瞒着我,听到了吗?”

张万森对她有点虚弱地笑。

林北星静了片刻,演出的张牙舞爪全然塌下去,她此刻只是很难过地望着张万森。

她很轻很轻地要求,“不要说对不起。”

“你在我这里,永远不用说对不起。”

我们已经不是十七八岁,不是一无所知的林北星受张万森单向的关照。

我们已经可以保护彼此,一起走下去。

秋天的第一片落叶,从他们遥遥相视的病房外飘飘悠悠地坠进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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